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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道:“是你叫人在药膳里加这两味药?”
到底是这个家的主人,是她在世间生存下去的最大依仗,安姨娘被这么一问,瞬间就白了脸,连慌张都快掩饰不住了。
“老爷,你怀疑妾身?”
室内倏地安静了一瞬,云恪行沉默而来一下,低沉着声音,语气及其失望:“安娘,没想到,你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你居然要对娘下毒手!”
“老爷!你听我解释!是她要陷害我!”
云渺音冷眼看中着,此刻安姨娘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记得团团转,可是云恪行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安姨娘,我看你还是不要再狡辩挣扎了,那赵姑姑向来对你忠心不二这是谁都知道的!你还是早早承认了吧!”
云渺音冷哼一声,那安姨娘约莫是被逼急了,竟然越过云恪行就要往云渺音这边冲过来,嘴里嚷着:“你血口喷人!”
只是他刚踏了不过几步,就被云恪行拦住,将他轻轻一推,推到在地上,厉声道:“你还想做什么!”
安姨娘狼狈的趴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云恪行,模样颇有几分可怜:“老爷,你当真不信且妾身了吗?”
“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是傻子吗?”云恪行冷哼一声,俨然已经是怒极了。
“老爷......”
那安姨娘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被云恪行冷冷看了一眼,道:“你这半个月就给我闭门思过,哪里不许去!将家规给我抄一千遍!”
云恪行丢下这么一句话,起身唤来几个家丁将瘫坐在地上的安姨娘带了出去。
随后转身面对云渺音,面上带了少有的愧疚神色,道:“爹这次,错怪你了,爹今日还约了傅相谈论公事,你便多多照顾奶奶。”
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厢房之内,烟雾缭绕,药香扑鼻。
云渺音一身素色长衫站在床榻边上,手里正拿着一只约莫两指粗,三寸长的熏香晃来晃去。
熏香燃着的部分徐徐递出渺渺烟雾,随着空气蒸腾而上,绕柱而行。
此时云老夫人早已经服下云渺音练好的回魂丹,也多亏了这回魂丹,将云老夫人硬生生的从鬼门关前拽了回来。
“音儿……安姨娘之事,多谢你了。”
云老夫人半躺在床榻上,虽然病体缠绵,面容枯槁,但是声若洪钟,浑然不像是重病将死的人。
云渺音闻言淡淡一笑,手中动作不停,举着熏香在云老夫人的身边轻晃,待这处已经熏的差不多了,便挪开几步,换个地方继续熏香。
方才的一幕幕好似还在眼前,安姨娘惨败慌乱的脸色,被家丁架着离开怨毒的眼神,一丝一毫,都被云渺音牢牢记在心底,每每想起就忍不住拍手称快!
“音儿,你是如何知道那安姨娘在我的药膳里动了手脚?”
云老夫人闭着眼睛养神,云渺音的熏香味道清淡,却有凝神静思,安定情绪的效用,能够慢慢的辅助调养好云老夫人的身子,安定她体内乱窜的气息,眼下正闻得舒服,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一丝困意。
云渺音心细耳尖,取了件披风加在被子上头,给盖严实了,这才解释道:“奶奶您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安姨娘,再说她的为人品行我早有疑,眼下她忽然对您献起了殷勤,必然没按好心!”
云渺音倒是没有掩饰,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些,因着神态调皮,惹得云老夫人直敲她的额头。
“安姨娘做事想来都是阳奉阴违,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她一直想要爬上云家正室的位置,我怎会让她如愿。”
云渺音闻言淡淡的勾起唇角,心中对老夫人的芥蒂少了几分。
片刻后,云渺音忽然唤来门口的辛玉,朝她将手一摊,阿米辛玉会意,然后将一个檀木小盒子放到了云渺音的手中。
“这是何物?”云老夫人不解的看着云渺音,问道。
云渺音眨眨眼,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乌黑的药丸。
“奶奶,这是回魂丹。”
云渺音解释道,只看那云老夫人将眉毛一样,目光锁定在那颗黑色的小药丸上,轻声嘟嚷了一句,“回魂丹?”
“对,顾名思义,这丹就是起死回生之用的。”
“起死回生?你方才给奶奶吃的是这回魂丹?”云老夫人的口气中尽是震惊之色。
云渺音笑着点了点头,“并非是能将死了的人救活,而是能凭借此丹,缓解病情。”
“奶奶,你可知是谁炼制的?”云渺音端了被水来,将丹药取出,整个人坐在床榻边上。
云老夫人到底是精明了半辈子的人,云渺音这么一问,她立刻就明白了,笑呵呵地接过云渺音手中的水杯,欣赏的打量了他两眼,这才道:“音儿这般聪慧,生在云家倒是可惜了。”
云渺音倒是一怔,不管云老夫人知不知道这药是从哪来的,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她不是没有听出来,不该生在云家……
也对,她在云家的地位和待遇一目了然。
任谁也知道,云渺音的娘亲死了,爹爹疏远,本身还不争气,不及妹妹云轻柔的一星半点。
不止老夫人知道,就是他自己也是对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云渺音心中一酸,骤然想起了下午在厢房对质之时,云恪行厌恶蔑视的目光。
那是看待自己亲生女儿应该有的目光吗?
怕是连只家犬也不如。
云渺音缓过神来,和云老夫人交谈了几句,便写了一张药谱,递给那丫鬟。
从云老夫人处回来,已经是掌灯时分。云府虽然在京城之中算不上大宅院,但是比起寻常富裕人家来说,已经是个了不得的宅院。
院子里回廊曲折,小径百转,云渺音的住处略微偏远,院子也是偏僻,平日里也只有辛玉与另一个侍女伺候生活起居。
眼下云渺音刚刚推开院门,便迎来一阵灯火辉煌。
再抬头一看,她这偏远的小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几个带刀的男人,看模样个个挺拔,腰间配着长刀,身穿锦袍,一脸肃杀之气。♂狂♂人♂小♂说♂网*♂.du♂shu.k♂r♂丝♂路♂文♂学♂网*♂.su♂ns♂il♂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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