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藏赤血传》转载请注明来源:重生小说网chongsheng520.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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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杜云休沐回到家中,见到二哥杜远,他已从滁州回来。
.杜云朝仲兄行过礼,看他头戴纶巾,身着布衣,双眉平直,目似点漆,颔下一缕青须,笑来很是随和。杜远道:“三弟回来,为兄心中高兴,不如到后堂饮茶相叙。”
杜云只记得幼时和他打闹,此时才觉得其有兄长之气度,乃说道:“愚弟先去沐浴,再来和兄长饮茶叙旧。”
杜云修饰一新,才来到后堂,见杜远已坐在堂前席上,身边两个茶碗,麻鞋放在阶下,旁边一个火炉煮着茶。
杜云也坐席上,将布鞋脱在阶下,两人相视而笑,杜云问道:“兄长此去滁州所为何事?”
杜远道:“我往滁州山中采药,为兄正学医术。”
杜云想想,说道:“有劳兄长侍奉双亲。”
杜远道:“我医术不精,只能治些小疾,何言有劳?倒是三弟能为父母分忧。”说着,将煮好的茶倒进茶碗里。
杜云问:“不知兄长从何人学医?”
杜远看了他一眼,笑道:“师从花太医。”
杜云惊讶道:“原来如此。”
杜远又问他山中之事,平时用些什么药。杜云一一答来,又从屋中取出在山中所制的伤药给他看。
杜远看过,又细细闻了,笑道:“此药虽好,却只宜止血,若要去腐生肌还得另用它药。”
杜云道:“仲兄所言甚是,此药是山中采制,内有龙芽草,此草虽可止血却碍于生肌。”
杜远道:“为兄有七宝丸,乃恩师所制,此药止血生肌,内外服皆可,稍后送你便是。”又给杜云端茶,给他喝。
杜云接过茶,谢道:“多谢兄长,愚弟皮肉厚实,轻易难伤,此药倒可拿来给他人用。”他又想起给谢婵敷药之事来。
杜远瞧他颜色,说道:“三弟莫非有意中人?”
杜云一时结巴:“嗯嗯啊啊……”
杜远笑着摆手道:“罢了,罢了。”
杜远带杜云去自己屋中看其所采之药,诸般草药分别用竹篮装了,有的取药草之根茎,有的只有花叶。他给杜云一一讲解草药名及其药理,更拿案上医书来印证。杜云看到熟悉的草药,也能说个一二,又看他所拿的医书乃《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皆是他手抄而成,且绘以插图,字句晦涩之处还写有校注。
杜远手持医经对杜云道:“三弟若是好医可以随时来这房中查阅。”
杜云说:“多谢仲兄。”他虽不好学医,不过所谓医道不分家,就好比这《黄帝内经》本以黄老道家之理论为根基,所含阴阳五行、脉象、藏象、养生、运气等无一不是道家学说,所以也看得懂。
趁杜云看医书,杜远拿出七宝丸,交给杜云。
杜云接过来,见是个小葫芦,上面用朱砂写着“七宝丸”,一边道谢,一边收入袖囊。
已到午后,还没见诸葛邪来,杜云觉得奇怪,便出门往他家去。
杜云只来过诸葛家一次,来到门前,有门丁问他家门、姓名,得知是太傅之子,赶忙让他入内。又有家丁引路,经过回廊,来到后院诸葛邪房前,家丁先行禀报。
得知杜云来,诸葛邪很开心,忙将他迎进屋内,亲自给他斟茶。
杜云见他屋中有各式机巧器物,诸葛邪正在案上摆弄一精巧物件,一木轴上插有扇叶,扇叶带动木轴而转,轴的一端套着一个带柄的空心圆木,下边又有一木杆,一端栓有重物,好似舂米所用,当柄压其下的木杆时,重物抬起,柄过之后,重物捶下。
杜云惊讶道:“清风,此物可是用来舂米?”
诸葛邪笑道:“非也,用来捣药。”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图来,展开给杜云看。
杜云看那图上画的正是这器物,只是大多了,上面有一人正扶着木杆踩那扇叶,捣药的圆锤正抬起。图画一见就明了,杜云夸道:“此物甚好,我仲兄正用得着。”
诸葛邪哼一声道:“此物可不是给令兄用的。”
杜云奇道:“那给谁用?”
诸葛邪又笑道:“给花家的仁儿用。”
杜云道:“花仁?”已想起那日在郡衙所见到的素衣清丽女子。他又笑着对诸葛邪说:“清风似乎对花仁有意。”
诸葛邪道:“什么似乎,本就有意。”
杜云道:“你为人轻薄,恐怕有意者也不在少数。”
诸葛邪辩解道:“胡言,我只是嘴上多情,却并非薄幸之人。”
杜云自是不信,问道:“你何日可做成此物?”
诸葛邪说:“已做成一半,只怪平日里只顾游玩,因而耽搁了。倒也不急,先将此图给仁儿过目,若不合意,再行改过。又不妨请她来家中看我所做之器物,再请她饮宴,然后就……啊哈哈!”
杜云看他颠笑,问道:“你怎知她会来?”
诸葛邪挥袖道:“一去便知,令兄可在家中?”
杜云道:“正在家中。”
诸葛邪道:“你可随我往花家去。”说罢持扇携图当先而行。
两人出门,驾一辆马车去花家。花家就在皇宫西门外的街上,院门前竟有宿卫把守。
诸葛邪把马车停在花家门前,下车来,对那宿卫道:“某乃诸葛尚书之子,想请花世医问诊。”
宿卫打量他道:“我瞧阁下无恙,何须问诊?”
诸葛邪道:“你非疾医,怎知我无恙?”
宿卫道:“你若有恙,怎还发笑?”
诸葛邪忙收起脸上滑头般笑意,说道:“非我有病,是家母眼疾又犯,正要请花世医前去。”
宿卫道:“你有马车,何不载令堂来?”
诸葛邪恼道:“你这贼士卫怎如此不通情理?”
宿卫一手把住刀柄,瞪着他道:“你这浪子可要胡来?”
杜云赶紧下车来,对那宿卫道:“某乃羽林郎,此人确实是诸葛公子,并非歹人。”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果是羽林郎符节。
那宿卫不敢造次,忙作揖道:“原来是上官,恕卑职失礼。”
杜云道:“你忠于职守,待我奏明中郎将,赏你。”
宿卫欢喜道:“多谢上官,二位快请进!”
杜云领了诸葛邪进去院中,此院虽不小,却在木架上摆着竹扁盆,盆中晒着草药。前屋大门敞开,也有宿卫把守。两人进去,见屋中四壁满是药柜,花仁正在书案上写字,两个药童在一边捣药。
见有人进来,花仁起身上前作揖道:“不知二位公子有何贵干?”
两人忙还礼,诸葛邪笑着道:“仁儿,某特来送你一物。”说着,递上所携图画。
花仁看他笑脸,接过画纸展开来,满是惊色:“若有此物,何须童子捣药?征夫果得孔明真传。”
诸葛邪道:“此器物只做了一半,因未知仁儿主意,所以才携此图来。”
花仁道:“此物虽好,但不知耐用否?”
诸葛邪道:“仁妹不妨到我家一观,也好指其不当之处。”
花仁道:“也好,不知令尊可在府中?”
诸葛邪道:“某出门时尚在府中。”
因两家亲近而不拘礼,杜云倒没去拜见诸葛尚书,也不知其是否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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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仁看看杜云道:“这位公子是?”
杜云拱手道:“在下杜云,乃羽林郎。”说罢,又亮出符节。
花仁笑道:“既如此,妾随二位公子去便是。”
花仁入到马车内,诸葛邪让杜云驾车,自己也要进去。花仁道:“人说诸葛征夫不善御车,如今看来是真。”
诸葛邪一听,笑道:“是以才让安之驾车,也好让仁儿免受颠簸。”并不受她激将法。
杜云自然知道诸葛邪心思,一边驾车,一边听车内动静,倒不能让他胡来。
诸葛邪虽有浮浪的名头,到底是世家子弟,怎会行下作之事?只一味对着花仁痴笑。
花仁与他同坐车中已颇不自在,便问道:“公子近日是否少眠?妾观公子眼白泛红。”
诸葛邪揉揉眼睛,笑道:“最近确实少食又少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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