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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景轩，那丫的就是个大傻逼。
上午才刚被揍过一顿，下午又颠颠跑到宫门口来送人头。
不就因为她打了裴尚书的公子，导致裴尚书对他这个未婚夫不满，很有可能会因此影响裴尚书在夺嫡之争里的态度吗？
郭宝思摸摸下巴，深觉自己今儿是走了狗屎运了，随手打个人都能给太后和赵景轩添堵。
甚好！甚好！
回了小院子，春芽正跟她下午领回来的姑娘聊天。
“红菱。”
郭宝思笑眯眯招手。
红菱大步流星过来，拱手：“主子。”
郭宝思看她一眼：“跟春芽一样，叫我小姐就行。”
红菱一愣，点头，生硬道：“小姐。”
郭宝思：“京城熟悉吧？”
红菱点头。
她五岁被卖给马戏团，因为筋骨好身手不错，这么多年镖局、赌坊都待过，打探消息的渠道自然是有的。
郭宝思跟她低声交代了几句，又给了银子，红菱领命脚尖一点眨眼间出了院子。
郭宝思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摸着下巴点头，这丫头身手不错，心性也好，不枉她多管闲事把人从赌坊手里赎出来。
晚饭时间，红菱就带回了消息，郭覃是否受伤还没查到头绪，但郭宝思顽劣不堪当街斗殴的名声却传遍了京城。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引导，不过，正合郭宝思心意。
传吧，传的越响亮越好，她倒要看看，太后那个老妖婆能忍到什么程度！
……
戌时，六九巷。
郭宝思熟门熟路推门而入，夜无正坐在桌边喝茶，她眉梢一挑，笑了：“哟，夜美人儿今天没沐浴？”
夜无端着茶杯的手一僵，垂眸覆住眸中情绪，哼笑：“郭二小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错。”
郭宝思在他对面坐下：“此话怎讲？”
夜无没说话，曲起一根食指在紫金面具的边缘敲了敲。
郭宝思眸光流转，笑容不变：“美人在骨不在皮，就昨晚你那副骨相来看，绝壁的是个美男子。”
夜无眸底一怔。
郭宝思凑近：“还有一句话，听说过吗？”
夜无下意识反问：“什么？”
“一白遮三丑。”
郭宝思说着，眸光在他颈间和手背逡巡而过。
夜无：“胡言乱语！”
郭宝思：“恼羞成怒？”
夜无撇开眼，不想理她这个满嘴骚话的女流氓，可想了想还是道：“你今日鲁莽了。”
郭宝思指腹捻过眉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在意道：“顺水推舟而已。”
“如果乾盛帝没到，你打算怎么收尾？”
赵景轩就是太后的眼珠子，郭宝思在众多官家小姐面前把赵景轩的面子里子都扒下来扔到脚下踩，太后即使不同意退婚，也不会就那么不了了之。
反正，若是没有乾盛帝掺和一脚，郭宝思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郭宝思耸耸肩：“老妖婆总不能打我吧？我可是还没进门的孙媳妇，皇家的脸还要不要了？顶多是抄抄女戒跪个佛堂什么的呗，我自然有办法糊弄过去。”
夜无眸色一深，嗓音沉了几分，难辨喜怒：“这不像你的性子。”
郭宝思来了兴趣：“我什么性子？”
夜无：“睚眦必报。”
郭宝思：“……”瞎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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