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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和顾氏都不解，“明明生意很好啊，而且今天不是还有很多人都挺喜欢买回去自己煮的吗？这个也能卖很多呢。”
今天生意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生意挺好的嘛。
闻芮却在心里算了一下，今天的豆腐皮她们自己吃了一些，然后还请沈九和他的手下吃了一些，如果没有这些的，按照下午生意的情况，她们怕是要卖很久，才能卖的完。做多了也只是浪费。
而且豆腐皮放到下午，口感也没有上午刚出来的时候那么好了，闻芮昨天和今天观察了两天，发现她们的生意主要是在上午，下午就像是钝刀子磨肉，赚不到太多的钱还浪费她们的精神体力。
县城就这么大，人也就这么多，还有其他的吃食来竞争。
市场饱和度这些告诉她们，说了她们也听不懂，闻芮就换了个方式，举了好几个例子来做比喻，顾氏和苏氏似懂非懂的点头，反正最后她们听懂了闻芮的决定。
同时，闻芮在心里还是有个小想法。她还没忘记做麻辣豆腐皮的时候，她最初的计划，是可以放能保持好几天的零食，而不是只能现煮现吃的热食。只是当时的她忽略了在古代，油的金贵程度。
如果还是要做成那样的话，恐怕麻辣豆腐皮零食的价格也需要提高很多，这样一来，她们的受众顾客群体，也要随之发生了变化。
闻芮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后，顾秉之沉吟片刻后，却说道：“这两种吃食并没有冲突，不如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闻芮愣愣的重复了一遍，“可是也忙不过来啊。”
“你还记得豆腐皮摊子的对面是什么吗？”顾秉之问道。
“是酒楼啊。”着两天天天看着的，她怎么会忘记。空闲下来的时候，闻芮还在跟顾氏和苏氏说，等日后赚到银子了，她们也开个这么大的店面呢。
“你这两天的生意情况，酒楼早就知道了。如果你将你说的用油炸的可以存储的豆腐皮做出来之后，可以批量卖给酒楼，这种应该很适合让他们当做小酒菜来卖。虽然批量卖，可能会比你自己单卖要少赚一些钱，但却省了很多功夫。”顾秉之说道。
闻芮却想起了另一个：“那你说，我将现在的这个麻辣豆腐皮汤也卖给酒楼怎么样？”
顾秉之忍俊不禁，只说了一句：“那间酒楼，最便宜的是一碟花生米，也要三十文。”
闻芮立马闭嘴。
对不起，她不该企图想让她那十二文一碗的麻辣豆腐皮汤去玷污高贵奢华的酒楼。
麻辣豆腐皮汤卖不起价……就算冲它的稀罕程度，原本可能能卖起价，但经过闻芮这两天的摆摊子，已经将麻辣豆腐皮汤的价格和格调给定下来了，就算现在酒楼愿意收，提高了价格去卖，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去吃。
见闻芮在思考，顾秉之最后道：“我只是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建议，现在暂时别分心做油炸豆腐皮，应该先稳固一下豆腐皮汤的生意，赚够了足够的成本之后，这段日子和酒楼采购处的管事也多打下交道，再考虑开始做。”
并不是说你的东西好吃，酒楼就一定会愿意收，和采购管事有交情好，在无形中会提高很多的成功率。
闻芮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目前继续做好麻辣豆腐皮汤的生意吧。如果每天都能赚到一两银子左右，一个月后，我们可以再考虑做油炸豆腐皮的事情。”
讨论完了豆腐皮的事情后，借着顾家的地方，闻芮和苏氏也数了下今天卖豆腐赚的钱。闻芮和苏氏数钱的时候，顾秉之与顾氏识趣的离开，将地方腾给她们。
出了屋子后，顾氏瞅着自己儿子，笑容怪怪的。若是换其他人，可能会主动发问了，可是顾氏面对的人，是她自己生的儿子。
顾氏不说话，顾秉之便也恍若未见，自顾自的准备前往书房。
“你站住！”顾氏不满的叫住顾秉之，看着一脸平静的儿子，有时骄傲，有时却想狠狠揍他一顿，看他变一下脸色。
“娘，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顾氏哼笑，顾秉之这么精明的人，人家表情稍微动一下，他就能猜出人家在想什么，自己摆了半天的脸色他还跟她装傻。
“秉之，今天你的话挺多啊！以往阿九让你帮他出个主意，你都推三阻四的，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积极？哎，可千万别说是因为你娘我也有份子钱。”
知子莫若母，顾秉之心思再如何的深沉，再怎么不动声色，也终究是从顾氏肚子里钻出来，顾氏看着长大的亲儿子，她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异常吗。
顾秉之揉了揉额角：“娘，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顾氏回头看了闻芮和苏氏待的那个屋子一眼，拉着顾秉之走远了一点，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喜欢芮芮——”
“芮芮她娘？”
“哈哈哈哈……”
沈九控制不住自己的放声大笑，见顾秉之的脸色愈发黑沉了，才双手捏着自己的腮帮，强硬的让嘴角的笑弧别那么大。捏着捏着，想起顾秉之方才的话，他又忍不住捶胸顿足大笑起来。
“我觉得顾姨的怀疑很有道理啊。顾秉之啊顾秉之，你平时可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啊——上次我说你对闻芮妹妹心怀鬼胎，你说人家还小，还是个小孩子，这个理由我同意，她的确也太小了。”
想起动不动就卖萌，一脸天真可爱的闻芮，再看看眼前这个深沉似海，不动声色的男人，的确不怎么搭。
“闻芮妹妹的娘……唔，她也才二十多岁吧，说起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沈九摩挲着下巴，而且闻芮的好容貌基本都是继承了苏氏的模样，可见苏氏长得多好看。
苏氏的性子又温柔，逆来顺受，你说什么她都相信，也不会多嘴多问，沈九越想，越觉得适合顾秉之。
眼看着沈九的思路越跑越偏，顾秉之头大如斗，按着额头，“不要胡说八道，她可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