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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公堂对峙
金程氏原本是站在金老爷身旁哭泣，但在瞧见苏长生被带进来后，立即停止哭泣，朝苏长生扑过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许是没料到金程氏会突然朝她扑来，等苏长生反应过来之际，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她推的连连倒退。
闻人璟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她，但却被站在他身侧的安肆阻止，好在苏长生下盘够稳，退了几步后还是稳住了身体。
而安午也适时出手，抓住了还想推人的金程氏的手，“大理寺重地，由不得你放肆！”
说完，也不等金程氏开口，松开了她的手。
金程氏是个妇人哪里知晓那么多厉害，见自己被欺负了，立即佯装被安午推倒，跌坐在地哭喊：“没天理哦，大理寺人欺负人哦！”
安午被她的举动气的额头青筋直冒，正欲张口反驳，被荣正抢了先，“放肆，大理寺重地，岂容你大呼小叫的？若是再这样，别怪本官对你用刑！”
金程氏原本还想哭闹，但一听要对自己用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的灰尘，走到自家夫君身旁站着。
金老爷暗暗怒瞪了她一眼后，又面露微笑的看向荣正。
荣正冷哼了一声，金老爷嘴角的笑容一僵，悻悻的收回笑容。
苏长生走过去跪下，“民女苏长生，拜见大人。”
荣正下意识的想要让他免礼，但碍于王巽还在场，只能强忍着。
轻咳了一声道：“来人啊，传仵作。”
音落，站在门边的差役立即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仵作便从堂外进来，而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差役。
那两个差役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的东西虽然用白布盖着，但仅凭露在外面的手臂，便知晓白布底下是什么东西。
金程氏瞧见自家女儿被抬进来，身体控制不住的扑到担架旁哭喊：“我的女儿哦，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闭嘴。”
金老爷见荣正与王巽的脸色不好看，深怕惹麻烦，连忙将她拉了回来。
金程氏先不愿意，奈何自家夫君的眼神太可怕，只能强忍着没再过去，但却满目怨恨的瞪着苏长生。
苏长生权当没瞧见，依旧云淡风轻的挺直腰板跪在地。
仵作作揖：“拜见二位大人。”
“免礼，说说这尸体的死因。”
仵作点头，“回大人，这具女尸约莫二八年岁，死因是应是被惊吓致死，死亡时间是前日子时左右，但被抛入井的时间是在今日子时到丑时之间。”
“惊吓致死？是因知晓自己要被剥皮，所以被吓死？”
荣正有些意外，似是想到什么，又问：“那她被剥皮，是在死前还是死后？”
“应当是在死前。”
毕竟人死后，皮肤没活着的时候紧致。
金程氏一听是死前被活活剥去面皮，再次忍不住出声咒骂：“你这个妖怪，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呐？亏我家女儿在你家买了那么多的胭脂水粉，你竟残忍到活剥她的面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肃静！”
荣正不悦的拍着惊堂木，金程氏也被金老爷重新拉住。
“苏长生，本官问你，前日与昨日子时到丑时，你去了何处？”
苏长生不卑不亢的回答：“回大人，民女前日子时正在芙蓉醉歇息，至于昨日，民女被保释出去后先是去了红月楼，在那呆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回了荣华客栈，因白日里受了惊，故而匆匆用了晚膳后，睡下了。”
荣正微微颔首，自然信她说的话，但表面功夫还是要继续做下去，“那何人可以作证？”
苏长生并未立即接话，而是顿了一下后才道：“民女一人住习惯了，无人可以作证，不过若必须要人证，那客栈里的小二可以作证。”
闻言，荣正立即给安午使了个眼色。
安午会意的转身出了大堂，片刻后又带了一个小厮进来。
那小厮显然是第一次进大理寺，从进来后，头一直缩着，而且身体还控制不住的抖动着。
“你是荣华客栈的小厮？”
“回，回大人，小的是。”
听见荣正的声音后，那小厮当即两腿一软的跌坐在地。
荣正眉心一拧，问道：“那本官问你，你身旁所跪之人，从昨日进到客栈后，是否一直没出去过？”
那小厮瞥了一眼苏长生后道：“回大人，小的不清楚。”
“不清楚？”
“是…是的，小，小的只是客栈里一名普通小厮，自然不可能一直盯着一个客人。”
苏长生勾唇，“小兄弟，你可是要说实话，昨日你可借着机会进了我房间几次，况且若我没记错的话，昨夜你还值了夜吧。”
一直未搭话的闻人璟，听见苏长生说的话，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沉声质问：“你不说实话，莫不是有人指使？”
那小厮原本还在怨恨苏长生戳穿真相，他昨日的确借着送水送小物件去看苏长生，那是因苏长生长得实在太美，他一时控制不住便去了。
但苏长生态度十分冷淡，他不好一直热脸贴冷屁股，去三四次解了眼馋便没再去。
但在听见闻人璟说这话后，他顿时面一慌，急忙摇头否认，“没，没有，没人指使小的。”
“没有？那你为何又说不清楚？”
闻人璟继续逼问，那小厮吓得不敢抬头，身子哆嗦了几下后又道：“小的，小的想起来了，苏姑娘从昨日到方才，的确一直没出去过。”
王巽闻言，冷哼道：“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可别因别人一句话吓得不敢说实话。”
闻人璟抿唇，他的确有私心，但并没打算徇私。
正欲出声反驳，瞧见小厮磕头，“大人明察，小的真的没撒谎，苏姑娘的确没有出去过！”
王巽舌尖抵了抵颌，眼底泛着阴冷的光，“尽管有人作证又如何？又不是不可以翻窗户出去，况且那尸体是在你芙蓉醉发现的，苏掌柜，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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