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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这种事情不是明显了的吗!你之前不是也很清楚这是明确违反队律吗!以前不是很清楚鬼不可能和人站在同一边吗?现在怎么就被鬼给蛊惑了!”

“让主公来裁断好吗!紫藤是如何对我跟绿子的我很清楚不用你替我判断!”

杏寿郎非常生气的回怼了实弥一句,但又放低了音量缓和了些下来。“我自己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紫藤吃人那么即使我切腹也无法挽回,青空先生也不会复活,但我信任紫藤,现在仍然是!”

有这句话我疼都能忘掉一半,即使我现在无法自愈,每分每秒都是窒息的煎熬——我真希望我能一头睡倒,假死过去就不会疼了;但很显然我肯定是中了毒,并且这毒会阻止我自愈、阻止我休眠恢复体力。

我大致能猜到我中的,可能是跟“香”有关的毒或者血鬼术,就是不知道杏寿郎能不能找到痕迹,救我也是救他自己。

富冈义勇已经都无法参与话题,沉默的在一边当个划船的边缘人了。

我咬着嘴里的布条一动不动,心知任何可疑的行为都可能给杏寿郎带来麻烦。或许是我的安静降低了存在感,也或许是实弥和杏寿郎吵累了,船靠岸以后这两人就不再对话了。

但藤屋里空空落落,什么特别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其实即使是嘴上闹得最凶的实弥也有好好仔细的在检查我走过的每一个角落,但集合他们三人之力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我忽然注意到这个房子有几个房间尘埃很多,像是大半年没住过人的样子,但它们从位置上来看都不应该是被闲置的。

于是我就站在其中一间门口死活不走了,任他们哥仨怎么拉我,终于天不负我杏寿郎迟疑的走了进去。

“义勇,实弥,这一间应该是主人房的吧?”

杏寿郎伸手摸了把榻榻米,顿时就是一手的灰。再拉开橱柜,他说里边的被子有股久不通风的味道——不过无法呼吸的我是闻不到了。

“青空先生可能并没有住这间吧。”

“青空先生是一个人居住,没必要把主人房让出去。况且,仔细一想除了我们住过的客房也都是这样的情况,说明他也同样没住过客房。”

杏寿郎微微皱眉,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疑点。“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虽然不能证明紫藤清白,但至少可以正当的要求让主公裁断吧!”

实弥没有反驳,我知道他虽然看不惯鬼,但其实也并不想杏寿郎死。他们再没争辩任何东西,只是互不搭话的把我和青空的遗体护送回了主公面前,万幸现在天气还凉青空的遗骸没烂。

但于我不利的是,没几天前还都集合在这儿的队员们居然绝大多数都出去讨伐鬼了,而且全都是至少要派出两个柱的情况;再加上我跟主公说过的要找鬼刀,他们哥仨把我压送回去的时候居然一个其他柱也没有,完全无法召开柱间会议。

所以结果是三个柱压着我跪在主公面前,先请主公判断了再说。

“是吗?你们还真是遇到了棘手的情况。”

杏寿郎给主公讲了大致情况,并没有刻意偏颇于我,这点正直坦率的我很欣赏。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即使我们心中坦荡、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匮乏证据自证清白、也无法从不能呼吸的状态中解放出来。这种情况下杏寿郎依然坚守原则,让我即是佩服又是紧张,生怕万一正不压邪可怎么办才好。

“我虽然知道我应当承担什么责任和后果,但是藤屋的疑点让我无法释怀、也无法认同紫藤小姐会于人类不利。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医生来鉴定紫藤的情况,她不像是失去理智的样子。”

“我有个更好的提案。”

面对杏寿郎的要求,主公仍然云淡风轻的微笑。“蝴蝶姐妹的继子有一个叫栗花落香奈乎的孩子,她的视力非常特殊,能观察到常人观察不到的东西,可以叫她来看看紫藤到底是不是常态。”

杏寿郎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但主公一招手,他说的小姑娘已经被带过来了——非常文静秀气的小姑娘,看起来才十岁,就像根本不会说话似的沉默内向,但她的眼睛确实看起来很特殊。

“香奈乎,请说一下你看见紫藤小姐是什么感受。”

“好的……”即使被人问了,香奈乎也等了片刻才开口。“紫藤小姐的脸色尤其唇色偏白、血流极少,像是在忍耐极度痛苦的样子;而且紫藤小姐的胸腹没有任何起伏,看起来根本没有在呼吸。”

这小姑娘的眼睛是真的很不一般,我都震惊了,她居然能看出我无法呼吸的事实。

“是吗?谢谢,帮大忙了。”

主公温柔的笑道。“那么,我大概心里有数了。实弥、义勇,最近不好对付的鬼太多了,你们两个先去支援吧。至于杏寿郎是否需要切腹,我三日内会有安排。”

“主公!虽然我很敬爱您,但是……”

“不必担心,不能充证据的东西,我是不会乱说的。”

主公温柔但坚决的要支开实弥和义勇,他两就是反对也不可能有效的。“不过,你们也得更信任同伴一些啊。早些支援我的孩子们就可以早点回来,杏寿郎的事情也就能早些决断,辛苦了,请先去任务吧。”

这种用最温柔的语气还是能强硬支配他人的家伙,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是强得让人心惊胆战,怪不得可以是主公。

“至于你杏寿郎,这段时间你必须被软禁了,希望你能够体谅。”

“主公,不是这个问题。”

杏寿郎紧盯着我,虽说他并不能和刚才的小姑娘一样看出我是否有在呼吸。“紫藤确实没有在呼吸的话,一定是中毒了或者中血鬼术了,这么长时间未能自愈一定非常痛苦,有什么办法可以先治疗她吗?”

“有的,不过不是很方便。”

主公没详细回答,我还以为是会牵涉到一些要脱衣服的理疗什么的,杏寿郎的话看到也就看到了不是事……

然而事后我才知道我想的完全南辕北辙——主公指的是,他给我找的医生是鬼非人,不方便大张旗鼓的请进鬼杀队,所以只能派信得过的人把我送过去。

那只鬼叫珠世,是个成熟的美女,我绝对比她更惊艳但永远无法与之较量温柔气度的类型。她还有个小跟班叫愈史郎,小跟班连我这种美少女的醋都要吃,相当让人无语。

“紫藤小姐应该是中血鬼术了,是血鬼术被吸入肺的原因,导致了肺泡无法扩张、也阻止了紫藤小姐自愈。而无法呼吸导致了气流不能通过气管,因此紫藤小姐才会无法发出声音。”

珠世给我检查了一下身体后如是判断,并且拿了一支药给我注射。

“这个是‘血鬼停’,我开发出来专门阻止血鬼术的药,应该会对你有帮助。不过这么长时间的无法呼吸,等药生效开始自愈时,你应该会饿得不行吧……”

我无法吭声,只有静静的等待药起效——不得不夸赞这位美人真神医,珠世一针下去没多久,我终于重新吸入了空气。

简直就像是即将溺死的时候忽然回到了水面,我从不知道普通的空气闻起来也是如此甘甜。

“我……我终于喘过气来了!”

随着呼吸的恢复,饥饿感倒是不存在的,但困意却风起云涌。我抓着珠世的胳膊,想对她说几句感谢的话而说不出来,结果就是头一沉眼一闭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响午,除了杏寿郎以外其他八位柱都已陆续归来。而愈史郎用他那个掩人耳目的血鬼术把我送回了鬼杀队,路上只叫我回去以后不许呼吸,别的什么也没说、把我送到位就走,连让我说个谢谢的机会都不给我。

“你们都来齐了,我的孩子们。”

老规矩柱间会议,我仍然嘴上被绑着嘴枷跪在地上,心里在想愈史郎为什么要威胁我不许呼吸、非常拒绝,身体却很是老实的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着主公下一幕是什么。

其他八位柱的脸色都很难看,杏寿郎甚至都没穿队服,只穿了一件敞胸的和服坐在那,面前连切腹的短刀都摆了一把,看得我非常紧张。但再一看,主公面前还摆着一把特别长的长刀,那不就是母亲大人当初的佩刀么?在我沉睡的时候,他们把鬼刀都找回来了。

我忽然又觉得有机会,看见鬼刀就等同看见了母亲大人,她一定会庇佑我的。

“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的原因,想必大家已经十分清楚了。虽然紫藤之家的青空先生已经安葬,但是他的死状已经有过检验,事发当时亦有人证。紫藤太夫为鬼有食人行为,稍后将被鬼刀处决,而其担保人炼狱杏寿郎也应切腹——大家没有异议吧?”

“真的假的?”

“青空先生的死还有疑点……”

“别多说。”

主公阻止了柱们发问,忽然把其中最强的岩柱给叫了出来。“行冥,你是最强的,你来拿着这把鬼刀。炼狱杏寿郎切腹以后,就处决紫藤太夫。”

者有话要说:

唔,虽然我不是很想剧透,不过还是说句请小天使们放心——这要真切腹了我就圆不上原著剧情了,尊重原著不可能切成的啦,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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