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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第一名啊，不愧是特怀宁家的。”
公布考试成绩的那一天，学校的公示板前面站满了各个班级的人。而平时总是“我这是国宝级头脑”态度的当事人，这一次却像是在思考什么，并没有特别骄傲的说出“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样的话。
艾扎克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劲，便拍着看起来像是在发呆的少年：“威廉，你今天表现有点不太对啊，平时不是一直都很高傲的样子吗？”
立香抽了抽嘴角，一脸的无语：“我说啊，艾扎克——”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另外一个的声音给打断：“哟，假期过得如何，威廉？”
可以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和这个叫做但他林的恶魔扯上关系。别问她为什么觉得麻烦，光是那惨不忍睹郁郁寡欢的前世就已经让她记忆犹新。
任谁有了那样的记忆，都不会想要走老路。虽说恶魔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恢复了普通人记忆以来，她对于这些可能会影响到日常的存在十分疏离。
“糟糕透了，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样。”
听了他的话，艾扎克凑上来：“一定是你没有好好祈祷，或者就是被其他的恶魔给诅咒了，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啊，特怀宁。”
斜睨了眼自说自话越来越来劲的乐天派少年，立香按了按太阳穴：“好的，你的话我记住了。”
这个时候，就连但他林都发现了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以往不是应该说‘那种东西不存在’这样的话？”
好吧，她不相信任何幻想存在，坚定是个现实主义这件事看起来是真的让人印象深刻。这不，她只是没有说那些关键词，就让人觉得不正常了。
想要伪装的话，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她现在并没有这个心情。不久前才恢复记忆，同时觉醒了为所罗门时候的记忆，她的脑子一团糟，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只是有点不太舒服，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随便找了个借口，立香离开了人群聚集地。
但他林单手摸着下巴，询问艾扎克：“威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太清楚，好像是从昨天开始就十分的疲倦。”
旁边一个长相非常女性化的少年走上前，吃着手中的饼干，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该不会是契约影响了他吧？”
少年的名字是西迪，和但他林一样也是恶魔。
“可是你看他的样子……有像是记起我们吗？”
为和所罗门签订契约，并供其使役的恶魔之一，但他林和西迪，以及此刻伪装成人类模样上课的卡米奥，都是为魔界代理王候补之一。而威廉为所罗门的转世，手上握有决定性的投票权，为此他们才会跟着他一起上学，就为了等他做出选择。
而为现实主义的威廉，连恶魔就在眼前都拒绝接受，更何况那种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投票？自然是当然什么都没听到都没看到，投票选择？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一想到这个，立香就觉得脑仁更加疼了。她要是一开始就投票做出选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让这些恶魔离她远远的了。
哦，她的管家是天使这件事她不能忘记。
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立香回过神发现已经走到了教堂门口。刚打算离开，就看到她那位兼职牧师的管家从里面打开了门。
两人同时一愣，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只要立香愿意的话，她其实是可以“看见”的。只是一时间，她忘记了使用这个力量，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场景。
过了有一会儿，打破了沉寂的是那位有着温暖外表的青年。
“少爷，是来做礼拜吗？”
立香下意识开口道：“我可是现实主义者。”
塞西尔牧师笑了笑：“没关系，谁让少爷你就是这样的人呢。”
盯着眼前人许久，立香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最近……有没有继续买马票？”
顿时，那人脸上温和的笑容就变得十分不自然：“怎、怎么会，我明知道少爷你运动废，怎么可能做这事情？”
“就我所知，你这种事情可是做了很多次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渐渐的也恢复到了往日的日常状态，反倒是不远处几个人隐隐有点不爽。
两个小蝙蝠轻轻的拍打着翅膀，询问躲在树后的男人：“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真的有什么想要问的话，直接去找选帝公就好了。”
可以让任何一方成为代理王，威廉也因此被魔界称呼为选帝公。
但他林低估了一句：“你们给我闭嘴，谁知道那个牧师在想什么，而且——”
那种不属于人类的气息，让他十分在意。
就算现在的身体各方面素质远没为英灵时期强，对于他人窥探的视线立香也是十分敏感的。像是随意的瞥了眼附近的树木，在看到那人将头给缩回去后不由得轻轻一笑。
牧师也看了眼那边，却什么都没有，便收回视线，一脸疑惑：“少爷？”
“我有点事要单独和你聊一聊，牧师。”
惊愕于眼前少年的称呼，塞西尔牧师刚刚想纠正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这人以口型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顿时浑身一僵。
“你——”
为什么会知道？
立香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冷意。
她朝着对面的牧师伸出手，食指微微屈起，眼中满是戏谑。
瞳孔猛然一缩，其他人不明白这个动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明白。可是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不！威廉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本身才是最为奇怪的。
“现在的话，我们可以进去聊一聊了吧？”
将食指竖在唇边，立香眼中带着笑意：“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有其他存在在场才对……还是说——我理解有误，你觉得随时开战也没有问题？”
“所……”
立香冲着他摇了摇头：“这可不能随便说出口，会引起很多麻烦的。”
满肚子的疑惑，让牧师不得不带着威廉进入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