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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龙傲天气场收敛之后，又变回了原来的软妹模样。
“哎呀，真是有点吓到我了！”
她软软地说了一句鹤丸的经典台词。
过了没多久，游乐场的负责人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把肇事刀剑全部绑走，同时还点头哈腰地对月姬和水云烟赔礼道歉，像是生怕这两位莫名遭到恶意绑架的高级审神者对他们这间小破游乐园有什么意见直接拆家。
水云烟冷眼观察片刻，确认游乐场管理方是真的不知道她们遇袭事件的始末便悄悄对月姬说了一句。
“也好。”
月姬沉吟片刻，淡淡地点头应了。
挡路的小船已被清除，娱乐设施也恢复了运营。月姬和水云烟对视良久，沉默不语，最后还是鹤丸收刀回鞘，笑着说了一句不如我们找个其他地方坐一坐。
“可以的哦，”三小月也笑吟吟地说了一句：“老爷爷我觉得自己和鹤丸殿应该有不少有趣话题可以聊！”
顶着原本的样子倚老卖老也就算了，这副包子样还自称老爷爷，就连月姬都表示自己似乎有那么一丢丢想要笑场了。
等到一行人总算在众人围观下挤出游乐园，来到万屋的一家咖啡厅之后，月姬张口就要了咖啡厅最里侧，最为偏僻的位置。
水云烟先行付了钱，给鹤丸要了一份超大号的草莓冰激淋，迟疑片刻，她又问店家要了热水，亲自给三小月泡了一份系统出品的可恢复灵力版玄米煎茶。
“那个，抱歉，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水云烟将托盘端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拿铁咖啡可以吗，隐殿下？”
“果然，不愧是玛丽苏酱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
听见水云烟的叫法，“月姬”微微一笑，手中持杯，神色不显，举止间却带上了几分俾倪天下的大气从容，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多了几分男女莫辨的神秘感：“咖啡么？可以的哦，不过我更喜欢喝卡布奇诺。”
“不好意思，我让他们给你换一杯……至于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嘛，就是在岛上和你见面的那一次开始怀疑，那时候有点拿不准月姬她是不是双重人格分裂，就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水云烟笑了笑，说话时神态平静，顺手把换好的咖啡递到了隐的面前：“我就是因为认了出来才会选择帮助你，隐殿下，你放心，我认出你们身份之后，就从来都没想过与月姬为敌。”
“月姬也希望我能保护你，这是她在之前世界里从来都不曾请求过我的事情。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她得到系统时年纪太小，心肠太软，做不到系统强制要求的唯我独尊，杀遍所有与她做对的人，也就不会有我存在的必要了，”隐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女装连衣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真是有点不适应啊，我竟然是穿着这件月姬的女装和你第一次正面相见，本来还想着该穿些什么才能给你个好些的第一印象呢。”
“白发白衣，鹤的颜色……实在抱歉，我回来之后私自请我本丸里的长谷部调查过你和月姬两位前几年的演练记录，这才发现月姬和隐这两位审神者从来都没有在公开场合同时出现过。”
水云烟叹了口气：“说起来，第一次在万屋让月姬接近我的人，是你吧。”
“……嗯。”
隐面上忽然染了些红：“我那时候怀疑你是像天子一样的傀儡，就想尝试着通过你来打探一下你背后的人。”
其实，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隐沉思片刻，还是决定绝口不提。
他本就是为了保护月姬这个温柔善良的主人格而生的第二人格。以男性的身份保护她，帮助她完成任务顺利走下去，是他出现于此身并存留的唯一意义。
月姬是他要保护的人，某种意义上，也是他的支配者，他自己的感受本就不足一提。
“不过，我们两个既然现在已经碰面，那么系统任务应该就已经激活了，”隐沉吟道：“接下来，怎么办，瞒过系统可不容易。”
就拿他家的那条蠢二哈来说吧，平时干啥啥不行拆家一把手，一到他做最终任务的时候就尽显坑人系统的本色。
“我倒觉得，现在这一阵子应该不会出事，”水云烟摇了摇头：“我现在灵力全无，本来按照正常情况，最多七天就能恢复，但是没想到出了三日月这件事，我不得不动用了血契，恢复的时间就不知道要拖延到几个月之后。事实上，我回了本丸才发现，我的系统橘猫已经陷入沉睡，暂时检测不到它的各项体征，我也没办法动用系统功能，所以你的系统应该也暂时发现不了我的身份。与其想着如何欺骗系统，不如先调查一下，任务完不成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机制。”
“说到这个，我倒是从二哈那里套话套出了这些，”隐的神情严肃起来：“玛丽苏酱，你听说过主神系统么？”
水云烟怔了怔，片刻，微微摇头。
“橘猫陷入沉睡之后我就没有可打听的地方了，”她道：“是某种完不成任务之后的惩罚机制么？”
事实上，她的玛丽苏系统在提到无法完成任务的惩罚时，当时所说的也只是简单的抹杀这一个词，却并没有确切提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抹杀方式。主神系统这个词出现，也多少让她有了些在意之感。
“主神系统，可以理解成针对于我们这些散落在各个世界系统持有者的检非违使，”说到正事的时候，隐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它们的工其中之一是抹杀我们，还有，就是彻底让这个任务失败的世界陷入混乱。”
“此话怎讲？”
水云烟放下茶杯，微微蹙眉。
“说起来，根据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调查，刀剑乱舞这个世界观比起以前那些任务世界，相对来说更加特殊一些，”隐略一思考，手指无意识地摸索着咖啡杯柄：“这里，就是我们最初所在世界未来的模样。”
“这么说的话，你也是……”水云烟惊讶道。
“21世纪，东京，这就是月姬最初生活的地方，”隐轻叹一声：“我甚至在本丸升级到s级之后，去东京找到了她生活过的痕迹。在被绑定为系统宿主之前，她应该是千叶财团那位因急病而早夭的大小姐，目标人物去世时只有六岁，这点和她得到系统时的年纪相符。”
“我是在种花家，首都城市，”水云烟叹了口气：“我已经忘了我是谁，只记得出车祸之前，我好像是刚刚上了大学没多久。”
离开的时间太久，她的身份又换过太多，久而久之的，就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的身份了。
这才是她最害怕面对的事情。
“先不提这些有的没的了，倘若主神系统真的破坏了这段有关于时之政府的历史，哪怕是我们最后能够成功摆脱系统脱身回去，也还是会因为这段被改变的未来而被影响到，”隐深吸一口气：“除非，先下手为强，我们能够集中两个系统的力量，提前毁掉主神系统。”
“主神系统，你有什么多余的情报么？”
水云烟微微坐直身子。
“主神系统，宿主不定，应该是在你出现在时之政府之后就悄悄附身在某个既定角色身上观察情况了，”隐略一沉吟，轻声道：“它的权限应该是不足以发现我们这两个系统持有者，只能借用这次海岛事件来进行灵力测试并确认我们的存在……它的上一个宿主，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绝命。”
“也就是说，主神系统的持有者已经换了人？”
水云烟握紧茶杯，若有所思：“而我们的机会就是，它上回试探失败，现在还暂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能猜测到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么多了，”隐叹了口气：“那么现在，最后一个问题，还请你满足一次我的好奇心——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本应是敌人的我呢？”
“当时在海岛上，你就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吧，”水云烟满不在意道：“那时候我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的拖油瓶，你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一次次地保护我而不是直接杀了我完成任务，所以我愿意尝试着相信你一回，仅此而已……那个时候，我甚至从来都没有帮过你。”
“原来如此，”隐忽然叹了口气：“可是，促成我这样做的最初原因，恰恰就是因为你在自身难保的时候选择了救下月姬啊。”
只有她这个命中注定的敌人在月姬受到侵犯，而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站起来，出手相助。
月姬做不到违背自己的心，亲手抹杀这可能是辗转多个世界以来遇到的，唯一的一点真诚与善意。
隐的出现早已证明了一切。
龙傲天系统的持有者，哪怕是经历过九个世界的风霜洗礼，仍旧在拼命保持着自己善良的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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