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芊坐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腿已经酸了。她拖着酸软的腿洗了个澡，想她在瀛洲的时候，师父曾无比严肃的告诫她，修炼之人不可用道法风水术害人，否则业障深重，死后必定会入酆都地狱。
可林家背后，明显是有修道之人在替他们害人。
沈芊芊回想自己当初跳楼自尽，恐怕并非是因为那些事，而是那道人做了手脚。昨晚她警醒的早，如果叫那道人的桐木刀刻进她的心脏，那最近她即便不死也要天天受心慌心悸的折磨。
她收拾完毕走出宿舍，根据微信群里的通知要求去了二楼化妆间化妆，到了门前，却被吴循的助理拦住了去路。
“芊芊，吴老师在化妆间等你，说有事情想和你谈一谈。”吴循的助理是个女孩，笑得甜甜的，平时不大爱搭理她们这些练习生。
沈芊芊不想去，错开她正要进去，助理却在沈芊芊耳边小声说：“你不去，今天的片子就别拍了。”
今天要拍的是心动练习生成团之夜的宣传片，沈芊芊并不是非拍不可，但一时有点心痒痒，想看看吴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芊芊斜瞟了她一眼，示意她带路。
她们这些练习生共用一个大的化妆间，吴循是资深导师，最早一波的男团出道，出道时虽不算大火，但这么多年累积下来的人气也极为可观，他用的是最豪华的化妆间。
吴循坐在沙发前，好整以暇的等着沈芊芊。他已经化过妆了，穿了一身黑色带了亮片的西装。沈芊芊向来不喜欢他的装扮，她实在看不懂吴循为什么要化那么深的眼线，还有那么红的口红。
如果霍行舟和季时安进了娱乐圈，还有吴循这些人什么事？
沈芊芊坐在沙发上，抱臂看着他。
吴循挑眉笑了笑，示意助理出去，又摸了摸自己的唇边，说：“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沈芊芊差点以为他是要让她算命，正想打开微信让他扫码付款之时，吴循继续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不止可以让你在第一个出道位，还能帮你把网上的那些事情都摆平。”
沈芊芊拿出手机的动作停了，她不信吴循有这么好心，问：“什么条件？”
吴循从他身后拿出一份合约，施舍似的放在沈芊芊面前，“这是我公司的合约，只要你和我签约，那些事情都不是问题。”
沈芊芊忽然明白吴循昨天为什么不顾会不会被拉下水而发那条微博了。她在瀛洲待了太久，差点忘了，在那之前其实吴循暗示过她好几次，但沈芊芊当初本着远离已婚人士的想法，根本不搭理吴循的暗示。只是那会她明面上还是林家的千金，吴循不敢硬来。
这份合约肯定不会是正常合约，沈芊芊翻开扫了几眼，第一条就是做吴循的地下情人，除了保证让沈芊芊出道，每个月还另给沈芊芊二十万。
就这？
沈芊芊又数了一遍零，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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