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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水里，一边又不想她太劳累。
他迟疑着，“这几日——”
明雁书有些紧张。她装作听不懂，“怎么了？”
她拽着自己的衣袖，一双水眸紧张地望着他，白皙的肌肤透着红，如桃花一般。
苏晋衍看她这幅模样，心中有数。果然和他猜的差不多。
明雁书见他不说话，想了想，主动倒了杯茶递给他。
苏晋衍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悄悄上扬。
唉，算了，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就装作不知道的吧。
他伸手接过茶杯，忽然，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
明雁书刚想把手收回来，结果手一下子被苏晋衍抓住了。
她动了动。一用力，再用力，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苏晋衍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能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挣脱时，明雁书感受到了他手上薄薄的茧子，不粗糙，却有些痒。
从被他抓住的地方开始，明雁书尽管心慌，然而抵不过自己浑身发麻，最后只得放弃了挣扎。
“苏晋衍，你做什么？”
她白嫩的指尖全是细小的划痕。苏晋衍眸色沉沉，“殿下，我不希望你受伤……”
他有些后悔了。
明雁书眨了眨眼睛，“我已经不会受伤了，我——”她连忙打住，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
苏晋衍抬起眼，认真道：“不管殿下为我做什么我都很欢喜，可我不希望殿下受伤。”
“我知道了……”明雁书心头一震，他和平时不太一样，让她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然而他就这么抓着自己的手，过了好一会也不松开。明雁书渐渐习惯了，心跳也恢复了平稳，终于又试着收回手。
这一次她很轻松地就将手收了回来。
她朝苏晋衍看去，就见他果然又恢复了平时的神色。他睫毛颤抖，薄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努力压下嘴角的笑容。
他这人！
明雁书有些好笑。她轻哼一声，“苏大人若是还有公务要忙，就先去忙吧。”
苏晋衍从善如流，“遵命。”
他转过身，眼神蓦地晦暗。
他不想让她受伤，可……
罢了，他还是不愿干涉她的选择。
*
午后街上行人并不多，一架马车缓缓行驶在大街上。
“大人，咱们已经进入洛州了。”
“是吗？”车帘被掀起，年轻男子懒洋洋地朝外看了一眼。
不愧是边关，看着就贫瘠。
“还有多久能到洛州城？”
“大概还有两三日就到了。”
“行吧。”公孙敬将代表自己身份的圣旨往旁边挪了挪，准备接着闭目养神。
在见到雁书前，他要保持个好的状态才行。
要不是听说她来了这里，他才不会做什么钦差，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呢。
也不知道雁书身为郡主，在这里吃了多少苦啊。
公孙敬想想就难受，幸好他来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了，他就不由得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