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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朵感觉傅砚修的手臂僵了一瞬，但他很快松开她，转而牵起她的手。
"走吧。"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
坐进傅砚修的车里，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导航系统机械的声音偶尔响起。
“你和舅舅……”傅砚修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之前认识？”
姝朵的心跳几乎停滞。
“不……不算认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
傅砚修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是吗？”
他淡淡地说，“他很少对人这么……感兴趣。”
“他……他只是比较热情吧。”姝朵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毕竟是你的家人。”
傅砚修突然打了转向灯，将车靠边停下。
他转过头，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她。
“鹿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姝朵的喉咙发紧，锁骨上的咬痕隐隐作痛。
“当然没有。”她强迫自己迎上傅砚修的目光，“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呀？”
傅砚修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然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捏了捏。
“好。”他最终说道，重新发动车子，“我们去酒店。”
车子再次驶入夜色中，姝朵偷偷瞥了一眼傅砚修的侧脸。
他下颌线条紧绷，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道路，但那种平静下暗涌的情绪让她心惊。
当车停在酒店楼下时，傅砚修绕到副驾驶为她开门。
“到了。”他轻声说。
“好。”
就在姝朵迈出一步的瞬间，傅砚修的目光落在她锁骨处已经有些脱妆的位置，那里隐约可见一抹红痕。
“这里是怎么回事？”他声音沙哑，手指轻轻抚上那块皮肤。
“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姝朵不在意说道。
傅砚修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处，眼神晦暗不明。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进酒店大堂。
回到酒店房间，傅砚修接了个电话。
“战队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他歉意地吻了吻姝朵的额头，“大概两小时回来，你好好休息。”
姝朵乖巧点头，心里却乱成一团。
……
时钟指向八点零三分。
姝朵站在顾清让的公寓门前，手指悬在空中，迟迟不敢按下门铃。
突然，门从里面开了。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猛地将她拽了进去。
“迟到了三分二十八秒。”顾清让将她按在门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顾清让，你！”
“嘘。”他食指抵住她的唇，“现在，告诉我，你和我外甥发展到哪一步了？”
姝朵咬住下唇不说话。
顾清让冷笑一声，突然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那个已经有些淡的咬痕：“他碰过这里吗？”
手指向下，划过她的嘴唇：“还是这里？”
最后停在她的腰间：“或者……这里？”
每问一句，他的声音就冷一分。
姝朵紧咬下唇：“我们……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顾清让突然掐住她的腰，“牵手？接吻？还是……”
“没有！”姝朵连忙摇头，“我们什么都没做！”
顾清让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很好。”
他一把抱起姝朵，大步走向卧室：“那现在，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到底是谁的人。”
姝朵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还来不及反应，顾清让已经压了上来。
“等……等等！”她慌乱地推拒，“阿砚会发现的！”
“发现什么？”顾清让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发现他的女朋友在他舅舅床上？”
他俯身，轻声道：“或者，你想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他的'小鹿'其实是我的……”
“不，不可以。”
“那就好好听我的话。”
顾清让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
他的舌尖长驱直入，带着红酒的醇香和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吻得又凶又狠，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姝朵的背紧贴着丝质床单，双手被紧紧压制着。
就在她即将沉溺的瞬间，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傅砚修的专属铃声。
姝朵浑身一僵，猛地别开脸，“电……电话……”
顾清让低笑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就着这个姿势从她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阿砚”两个字刺眼地跳动着。
“接。”他将手机递到她耳边，拇指按下接听键。
“不——”姝朵的抗议被顾清让用吻堵了回去。
“鹿鹿？”傅砚修清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在哪？我回酒店没看到你。”
顾清让的唇移到她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姝朵倒抽一口冷气，努力稳住声音：“我……我在楼下便利店，买……买点东西……”
“鹿鹿？”傅砚修低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把你现在的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顾清让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捏住姝朵的下巴，在她说出第一个字前狠狠吻了上去。
“唔——”姝朵的惊喘被堵在喉咙里。
电话那头的傅砚修立刻警觉：“鹿鹿？怎么了？”
姝朵拼命推拒，却被顾清让扣住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没……没事！”姝朵在顾清让稍稍退开的间隙急促地回答，声音因刚才的亲吻而微微发颤，“我……我刚才绊了一下。”
“你声音有点奇怪。”傅砚修的语气带着疑惑，“真的没事吗？”
姝朵刚要回答，顾清让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嗯……”一声轻吟不受控制地从姝朵唇间溢出。
“鹿鹿？”傅砚修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清让的唇贴着姝朵的耳廓，用气音低语：“告诉他……今晚不回去了。”
姝朵的瞳孔猛地收缩，拼命摇头，却被顾清让掐住腰肢狠狠一捏。
她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我……我……”她的声音细若蚊蝇，“阿砚，我遇到我哥哥了，可能今天回不去了，我明天再去找你。”
傅砚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隐约听见几声模糊的男声，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
“你哥哥？”他微微蹙眉，“你好像没跟我说过你有个哥哥。”
姝朵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顾清让的手还掐在她的腰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让她浑身发颤。
“因为你也没问，我哥哥，他……他临时出差过来的，刚巧在便利店碰到……”她努力稳住呼吸，声音却还是带着细微的颤抖。
傅砚修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
“好。”最终，他低声应道，“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姝朵如蒙大赦，正要挂断，却听见傅砚修又补了一句——
“对了，你家住在哪里？明天我去接你。”
姝朵的指尖一僵，下意识看向顾清让。